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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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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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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花:說這個好像有點不太好。

這已經是稍微有點冒犯的話了,可櫻井花一下子就問出來了——感覺就像是在問自己這樣——話語落地,她眨了眨眼,想快速地再找一些話語找補一下,但亞久津卻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

亞久津仁:“你這家夥是覺得我會輸掉比賽所以替太一那家夥來當說客的嗎?”

對方驟然擡高的煩躁語氣讓櫻井花稍微思索了一下要不要道歉,畢竟這個話說得是不怎麽好聽,但即使是用上了不滿的詞匯,亞久津仁也只是語氣稍微不好了一些,沒有憤然離席也沒有對她露出什麽厭煩的表情,甚至還往嘴裏面塞了一勺咖喱飯,看起來只是單純不爽要被啰嗦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就像是優紀小姐讓他少抽點煙的時候一樣。

完全不認為自己會輸呢。櫻井花拿著勺子攪拌米飯和咖喱在心裏碎碎念。與其說她是來當說客的,不如說是大家比較好奇你這兩天都在做什麽,這種也不失為一種朋友的關心。

櫻井花腦內的自言自語沒有妨礙她調整自己的語言,她很快地把之前的話題略過去,“沒有,太一沒有跟我說這些,他一直覺得亞久津很強,不會輸掉比賽呢,”櫻井花為太一洗清冤屈,她拌好食物,沒有在第一時間吃,自覺趁著亞久津仁看起來心情不錯,接了句,“亞久津怎麽會加入網球部的呢?”

櫻井花只知道個大概,據說是在運動會上的優秀表現讓學校的體育社團都盯上了,但是礙於亞久津仁覺得都很無聊,所以全部拒絕,直到這學期才加入的網球社。之前都怎麽碰過這個運動,只是一個多月的訓練時間就已經完全達到了校隊內正選的級別。

剛聽到這種消息的櫻井花忍不住想:……人和人的差距是這樣的,那些帶有一些競技性的社團都不會接受除了國一年級之外的新手,亞久津這是被人追著求著加入社團的。

大概是察覺到了櫻井花的旺盛好奇心,對方這樣主動問東問西的情況非常少見,亞久津仁:“還不是那個老頭,嘖。”說著他大概是想起來了一點什麽令人憤然的事情,表情看起來像是慘遭詐騙的受害者,以至於完全不想再提起,於是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應該說的是伴田幹也老師。

櫻井花對這位網球助教略有印象,還是因為她去觀摩網球社訓練順便等亞久津的時候,對方跟她說過兩句話。如同大部分人一樣,是出於她和亞久津仁的關系而產生好奇的交談,櫻井花對於老師這樣的身份自然心存尊敬,於是站直了身子在腦子裏面搜刮敬語。

當時的談話包括但不僅限於‘亞久津仁很適合打網球,你也這麽覺得吧?’以及‘如果堅持下去,他會是非常優秀的選手’這種話語,讓櫻井花情不自禁地想到她表姐在初三那邊被學校外聘的美術老師深情誇讚是個藝術苗子,差點走上了‘我恨美術’這條不歸路。

語氣的循循善誘到簡直就怕家裏面不支持他從事體育工作,以此特地來做思想溝通。

櫻井花只能微笑,她尋思她也不能站在優紀小姐的視角回答這些話,畢竟她現在才十六歲準備往十七歲走,優紀小姐是十八歲的時候生的亞久津仁,她可能再過一年到了那個年齡才能感同身不受一下。但亞久津願不願意那就不知道了,八成得給她一拳。

但櫻井花能夠感受到一點很明確的、很熟悉的,就像是她曾經的舞蹈老師對她那樣,慈祥、充滿殷切的期待、那種對你所展現出來的一切成績的欣喜與鼓勵,讓櫻井花確實有點懷念了。

她的老師後續也問過幾次她要不要再回來跳舞,都被櫻井花婉拒了。

於是她當時笑著說:是呢,我感覺亞久津也很適合打網球。

具體的情況亞久津仁不說,櫻井花也不細問,話題到了結束的時候,她找了個好終結的問題:“那你還會打網球嗎?”畢竟這幾天都不去訓練了,雖然說都大賽近在眉睫,但現在退社退賽什麽的也不是少見的事情,反正亞久津也是半路進去的,半路再跑了也實屬正常。

亞久津仁大概是自己也說不準,他看到櫻井花頗為認真的表情,只覺得對方眼裏裏面的光閃爍得異樣,扔下來句:“看我心情,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真是非常亞久津式的回答。

其實問到第二個問題的時候,櫻井花大概猜到一點具體情況了,以她對亞久津仁的認知,如果真的不喜歡應該也不會去嘗試,他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櫻井花覺得他可能是網球深櫃,明明覺得什麽都無趣但是還是願意給網球一個機會,那怎麽不能算是愛呢,這肯定算是愛。

櫻井花:口嫌體正直是這樣的。

櫻井花笑瞇瞇的:“亞久津真是厲害,不喜歡的東西都能做得這麽好呢。”

回應她的是亞久津仁的一聲哼。

對話結束,沒有得到‘管你什麽事’這種回答就已經完全是大成功,櫻井花現在只是個非常心滿意足的小女孩。優紀小姐不在,她和亞久津仁面對面坐著吃飯也沒什麽顧忌的,沒有後續的餐桌話題,她索性拿著手機開始刷社交軟件。

櫻井花吃飯的時候不被要求什麽規矩,頂多和櫻井家的老太太同桌的時候要守一些餐桌的基本禮儀,不能太過放肆,吃飯的時候不要出洋相,保持一些基本上的體面,沒有人會對她有太嚴厲的要求。

一勺一勺本能地往自己嘴裏面塞米飯,所有的註意力都被手機裏面的內容吸引。櫻井花像是個倉鼠一樣慢慢地咀嚼食物,然後把美食分享全部收藏。

東京美食一覽,今天吃一個明天吃一個,至於前段時間想要減肥的念頭,櫻井花深谙吃飽了才能好好運動的道理。

吃著盤子裏看著手機裏,櫻井花只覺得這個世界裏面的誘惑實在是太多太令人難以抵抗了,直到一個萌寵的視頻映入眼簾,裏面短腿的、蓬松的白色狗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啪嘰一下側倒在地上,她才記起來今天她打算說的第一個話題是什麽。

本來都準備好了的,結果被千石和太一橫插一下,讓她給忘了。

櫻井花停止咀嚼,看向對面的亞久津仁:“優紀小姐說要從同事那邊接一只小狗回來,你知道什麽時候會接回來嗎?”

這事是文化祭之前優紀小姐就跟她說的了,當時好像是征詢她的意見問她會不會怕狗、過敏之類的,對方非常重視她的態度,似乎櫻井花只要表現出來一點為難,這只狗子就不能成為他們家的一員。好在櫻井花一步過敏二不怕狗,偶爾還會看看寵物博主的日常,對於要養狗這件事有著非常良好的接受心理,這讓亞久津優紀高高興興地就去準備了。

亞久津仁的動作一頓,亞久津優紀好像是跟他說過這件事,但當時被他篩選為不重要的事情過濾掉了,以至於後續這件事到底發展到什麽進度了,他一點都沒關心。

‘你直接去問她不就行了’的話到了嘴邊,亞久津仁:“不知道。”說著站起身,將自己已經吃完的盤子收起來。

今天已經算是亞久津仁吃得比較慢的了,櫻井花這邊還剩下小半盤,但基本都是土豆的。櫻井花看著亞久津仁站起來,把手機放下:“你吃完了嗎?等下我來收拾吧。”

但亞久津仁沒有理會她這句話,嘩啦啦的水聲阻斷了櫻井花後續想說的話。櫻井花倒也不尷尬,純當少洗一個盤子了,加快吃飯的速度,把最後一勺米飯咽下去,剩餘沒碰的土豆倒進廚餘垃圾桶,櫻井花站在另外一個水槽前,問道:“那你等下有什麽事情要做嗎?”

亞久津仁瞥她一眼,很直接:“你想做什麽?”

好直白。櫻井花本能地鼓了鼓嘴,前幾次聽到這種問題,亞久津仁還能說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麽,或者‘沒有,但我想有事就有事’這種話,現在他都不和她迂回拉扯一下了,直接就明白櫻井花的意思了。

又來找他了。與其說是問他有沒有時間,其實後續省略了句能不能陪我做什麽。

但通常亞久津仁這麽回答,基本上就是有空了。櫻井花本來想說要不要出去走走,但是感覺有點奇怪,吃完飯出去散步聽起來不像是應該發生在國中生身上的事情,至少得等四五十年後才和年齡適配。但今天的作業很少,基本上只有和櫻井花八字不合的數學題需要刻苦鉆研,她還不想太早地面對自己人生的苦難,那樣一晚上都會陷入不快樂,現在已經是傍晚即將入夜,她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出門,於是櫻井花換了個說法:“要一起去接優紀小姐下班嗎?”

“她今天好像不會太晚下班呢,我想著等下沒什麽事去接她。”

亞久津仁:……

看這個反應是答應了,反正以亞久津仁的態度只要沒有明確拒絕那就是答應了,基本上就是這麽個路數,還沒有出現過意外。櫻井花沒找到第二幅手套,於是裸著手洗,冰涼的水落在手指上,她語調輕快上揚:“優紀小姐這幾天一直在苦惱要取什麽名字呢,畢竟是新的生活環境,也要有個新的開始。”

亞久津仁顯然不理解女孩子那些彎彎繞繞的,他只會覺得麻煩,而回答櫻井花的話也是一種麻煩:“這有什麽可苦惱的,用之前的不就行了。難道你搬過來住之前改名字了?”

櫻井花:……

櫻井花總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好像是有點道理,但仔細一想,她被櫻井孝接到日本來住之後確實是改了姓氏的,名字因為被叫習慣了所以保留下來,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符合亞久津最後說的那句話。

她唔了一下,語氣頗為認真地回答道:“稱呼畢竟是有重量的東西,新的名字就是新的開始,也是一種祝福呢。”

這種說法是來自於她的繼母長谷月惠子,在來到櫻井家之後,櫻井花大部分時間都跟著那位溫柔大氣的女性學習。不死川飛鳥曾經就笑過櫻井花被繼母拿捏得死死的,櫻井花托著臉頰說我只是覺得她很好。

和繼母初次見面的時候,櫻井花正處於叛逆期,仗著櫻井孝對她心存愧疚而攪黃了她爹的幾次相親,被實在看不下去的櫻井老太太喝茶訓斥了一頓,這位長谷家的二小姐登門時,她雖然還是不滿,但也收了不少的性子。

比起那些剛和櫻井孝開始接觸,或是真的心疼她的遭遇,又或者把她當成拿捏櫻井孝的關鍵,就以母親自居的人,長谷月惠子從來不會以“媽媽”的身份和她對話。她很懂得這個小刺猬的所有矛盾點,也不會輕易地想去拔掉她身上的刺。

她只是陪著年幼的櫻井花坐在游樂園的長椅上,背著櫻井孝給她買了個草莓冰淇淋。

櫻井花當時以為這只是為了哄騙她喊媽媽的手段,但長谷月惠子只是淡淡地笑道:我還沒有準備好當母親,你也沒有準備好接受我,稱呼是有重量的感情。我只是看你一直盯著,想給你買個冰淇淋。

這個說法倒是讓人有點意外,亞久津仁看了一眼低頭洗碗的櫻井花,這種事對方顯然沒怎麽做過,小心翼翼地拿著盤子一副怕摔的樣子。大概是想起來了什麽讓人覺得開心的事情,彎著嘴角自顧自樂著。

她一開心起來整個人就舒緩下來,頗有感染力的表情很容易帶著身邊的人一起進入還算不錯的情緒環境中。

亞久津仁突然問道:“那幾個家夥是怎麽叫你的?”

兩股水流聲落在器皿上一直沒有停,櫻井花“啊?”了一聲沒有反應過來,這好像是亞久津仁難得主動問她一些什麽——除了上次體育大課把她的水拿去喝了——她稍微想了一下亞久津仁口中那群人是誰,大致猜到應該是說嘉田和美他們。畢竟在這裏,除了千石太一他們,和她最熟悉的也就是班裏面幾個人了。

因為文化祭的緣故,他們幾個人熟悉起來玩在了一起,從某些角度來說幾個人有些很同頻的點,以至於很能聊得來——竹內說大家都有當變態的潛質——那天文化祭結束的時候他們笑鬧著走出校園,當時甚平慎太郎正要用舞臺劇裏面的臺詞膩歪人,也不知道被亞久津看到了多少。

不過這群人對她是叫法都是完全不同的,嘉田和美會很親昵地喊她小花,竹內和小早田是喊櫻井,男孩子和她的關系稍微淡一點,要麽喊櫻井同學要麽也喊櫻井,倒是沒有固定的叫法。

櫻井花猶豫了一下沒第一時間說話,亞久津仁自己率先給出了個答案:“花?”

短促的‘ha na’發音讓櫻井花眨了眨眼,疑惑的調子讓尾音上揚,亞久津仁的表情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還帶了點半天都等不到櫻井花回答的不耐煩,這讓櫻井花也不好意思有什麽太過明顯的表情。

櫻井花:……感覺是故意的。

櫻井花很想回一句“仁”表達一下說話的對稱藝術,但這個字就像是卡在喉嚨裏面了一樣,可能需要一杯熱牛奶下去才能泡軟她的聲音,以至於讓她有一種被反將一軍的感覺。

但櫻井花表面上仍舊風平浪靜:“確實會有這麽喊的呢。我們現在要出去嗎,還是等一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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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花在養狗這件事上的興致比亞久津優紀想象中熱情很多,她屋子裏面的毛絨玩具多,自己自然也對可愛的小寵物滿懷向往。

之前住在櫻井家,因為櫻井家老太太的緣故,櫻井家素來不養什麽寵物擾人清凈。硬要說稍微有點養成感的,就是庭院裏面那一池子的鯉魚,而唯一產生的互動感就是櫻井浩司會走路之後天天去老太太的池子裏面抓魚,問櫻井花這個能不能做成吃的。

櫻井花則是拿著那條尚在掙紮的、看起來很想自己跳回池子的魚陷入沈思。

再後來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堆在一起讓櫻井花頭暈目眩,到了如今她借住在其他人後完全沒有想過這些,現在完全是難得的機會,甚至是東道主提供的機會。

不死川飛鳥也養過狗,在稍微有些金錢名望的家裏,狗永遠是比貓更優的選擇,當時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還是那個人給出的答案:因為狗是訓練忠誠的,越忠誠的狗越顯示一個家族的能力。

不死川飛鳥在旁邊學著櫻井花的語氣也不知道是在陰陽怪氣還是真誇:我們阿澈懂得真多哦。

櫻井花和不死川飛鳥隔空交流了一下養狗心得,然後她發現對方根本不養,交給家裏面的長輩養就行,她只負責享受教育成果。而在這邊,好像也只有壇太一是養狗的了。

櫻井花發現她和壇太一各種方面還挺合得來的,那種可以拜個把子當兄弟的合適。

平日裏多聊了幾句,櫻井花發現壇太一家的是大型犬,還需要每天晚上遛彎,並不太適應於他們即將接回家的小崽子。但是至少是在養狗這反面,壇太一所了解的也超越了不死川飛鳥好幾個等級,獲得了櫻井花的首要信任。

在從優紀小姐得到了下周也許就要接到新成員的答覆,櫻井花果斷在這個周末約上了壇太一一起去采購一些必需品。她其實還想約嘉田和美的,但對方周六早晨有樂器課騰不出時間,櫻井花就沒有考慮把對方也喊上了。

櫻井花覺得嘉田和美知道了也應該不會怪她和太一出去不喊她的……吧?

面對這一整天的安排,櫻井花鬥志滿滿,既然優紀小姐忙於工作,這個任務交在她的手上,那她一定得把這個事情做到最好。

周六天清氣朗,氣溫維持著逐漸上升的趨勢,櫻井花和壇太一約在上午見面。為了方便行動,她穿了輕松的短袖衛衣和長褲,馬尾束起,大容量的斜挎包是登山常背的款式,這一身到打扮和她平時的風格截然不同,任是熟人看到了也要多看兩眼才能確定是不是她。她以非常嚴肅地態度面對接下來的大采購,為此還做了不少攻略——並且著重調查了狗糧的優劣。

由於過於興奮而導致的太早出門,櫻井花站在路邊吹了十五分鐘的風才看到壇太一的身影。對方可能沒有料到櫻井花來的這麽早,便一路小跑過來便是直接鞠躬道歉,說早上陪妹妹畫畫耽誤了一點時間,那態度誠懇地讓櫻井花覺得自己早到真是罪惡的。

櫻井花:早到晚到都是罪過,我真該死。

兩個人的架勢就差互相道歉了,櫻井花說自己也不過才到了幾分鐘,這距離他們倆約的時間才有十分鐘呢,好說好歹壇太一才把愧疚的架勢收了。等著出跳過去了,壇太一左右看了看,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啊,櫻井前輩一個人嗎?”

櫻井花:……這個問題怎麽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櫻井花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些,包含的情緒覆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壇太一默認他們倆會一起行動,還是感慨小學弟對學長的依賴還挺高的,但最後只是歪了歪頭:“亞久津早上就出門了呢,最近一直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亞久津沒來,太一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很失望嗎?”

壇太一:“沒、我沒有這個意思!”

調侃的話語讓壇太一瞬間慌張,他著急忙慌地想要解釋並不是如此,和櫻井前輩一起出來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正在享受可愛學弟全力解釋的櫻井花把自己的心情調整在一個‘沒事的,你早就知道他最愛誰了’的步調,沒打算繼續為難壇太一,畢竟接下來還有那麽長一串的計劃要實踐。

櫻井花雙手輕輕一拍,落音:“我開玩笑的啦,那今天就拜托太一咯。”

壇太一語氣比她還不辱使命:“我一定好好幫忙!”

櫻井花覺得可愛這個詞她已經說膩了。

而在櫻井花不知道的角落,早上被鬧鈴折磨到而被她在半夢半醒狀態下設置了靜音的手機正在瘋狂彈著群消息,是他們那個新建的小群——

甚平慎太郎:……原來真的是櫻井啊。

小早田:什麽?什麽?

小早田:你又看到了什麽櫻井的八卦想要當著櫻井的面分享給大家?

甚平慎太郎:就,我早上和中島出來打籃球,看到櫻井站在路口,一開始沒確認是不是她就沒去打招呼……

小早田:然後呢?

小早田:說重點,我不想知道你和中島做啥了。

中島八冶接上了甚平慎太郎的話:我們看到櫻井和一個可愛的男生在約會。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應該很親密。

甚平慎太郎:現在這倆人就在我們前面那條街上。

嘉田和美:……?

大概是有對方覺得抽煙的亞久津仁很帥的前科,屏幕那頭的嘉田和美猶豫著扯了扯嘴角,艱難地打下下一句話。

嘉田和美:可愛這個詞應該不是形容亞久津前輩的吧?

嘉田和美:我真的很害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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